坠落天使 |
责任编辑:林子
日期:2006/3/12 9:25:05 浏览:382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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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君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我的姓丁,单名当。
名字好记好听是吧,我妈说生我的时候想不出啥名字,忽然听到窗外有谁家的风铃在响,于是取为:丁当。
她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我还是有些怀疑。怀疑他们是不是为了偷懒,随便在地上给我拣了个名字糊弄我。
我妈说:哪有当妈的不认真给孩子取名字的?看你的名字多好,你上幼儿园就会写名字了,没少得到老师的表扬。
这倒是真的。于是我信了,并且和第一次和人见面的时候我都大声的告诉他(她),我叫丁当。
包括我和老公相亲的第一次见面。
你叫丁当是吧。他呵呵的笑,介绍人说过了。
我被他这句几乎呛出一口水来:这人,哪有这么说话的,那不是显的我是废话么?
一点也不懂讨好女人。
这也是我第四次相亲。四、四、四,真不吉利。
第一次,我不喜欢人家,人家喜欢我。第二次,我喜欢人家,人家看不上我。第三次,我和对方,谁也看不上谁。
要不是我妈催的慌,我才不来见人。我还年轻着,二八妙龄,正享受大好青春呢,可我妈总怕我嫁不掉的样子,一天到晚求这个托那个,真是服了她。
我把那口快要呛出来的咖啡生生的吞到肚里去,瞟了他一眼: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他名字,我妈知道。
我姓蒋,蒋大为。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唱歌的蒋大伟。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那你歌唱的很好咯?
还行,马马虎虎。如果有空,我可以请你去唱歌。他一脸真挚的样子,不象流氓。
比起那些第一次见面就色迷米地盯着我胸部的男人来说,他无疑让我感觉安全。
就这样,我开始和他交往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流氓都不是象出来的,是骨子里的。这是后话。
他牵我的手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过马路的时候他忽然拉起我的手再也没有松开,捏的我手心都是汗。
他吻我是我们第五次见面,他送我回家在我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很温柔。
热烈的深吻我是在我们第十一次见面,他的舌头直直的伸了进来,好象要把我整个吞了进去。
那不是我的初吻,但我喜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第一次和他上床我已忘了是第几次见面,我只记得是那年的四月一日。在他的宿舍里,他急切的把我摁倒在床上,粗野的剥着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又很好奇。怕的是听说第一次很痛,好奇的是男人的弟弟居然可以变的这么大,隔着衣服我就能感觉到它的体积和面积,好象很神奇的样子。
性让一个平日温文尔雅的男人变的莫名狂野,望着他那微微发红的眼睛和有些变形的脸,我本能的反抗着:不要!
丁当,我很难受。我要得到你。蒋君在求我。
(二)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力气方面比起来,女人始终强不过男人。所以最终他还是得逞了。
我倒没有后悔恋爱的进程比我想象的快了一半,只是我不喜欢在这样一个愚人节了完成我一个从少女到妇女的过程。
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T,有些害羞。我快速的穿起衣服,然后,说了一句:你要负责的!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惜我没在床单上看到想象中该有的殷红。
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这完全可能。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是否懂科学。
在若干年之后,在婚姻的迟钝和麻木中,我吼着:想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
他鼻子里哼出气来:谁知道呢,我又没看到血。
呸,咋不给男人按个处男膜呢,也流点啥的证明一下是不是正宗原装还是二手货。
最后我得出的唯一经验是:别随便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这意味着失贞。
我的初夜就这么没了,过了一阵我和蒋君顺其自然的住到了一起。
那是一个相当与筒子楼的公司简易宿舍。一条道,然后两边分开。住了很多的象我们类似的小夫妻,每天见面,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点头微笑。
很快我和左邻右居混的烂熟。常和那些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在一起洗衣服聊天,或是一起排队倒痰盂。
宿舍本来是没有厨房的,家家户户用三隔板隔开来做饭。
通常张家在烧什么菜,边上的李家就闻到了香味。住第一楼是对四川小夫妻,天天烧辣椒,每次我走过,都很大方的打个喷嚏。
不得了了,辣死人了。我总是开玩笑说。
这些情景直到若干年后都令人怀念。飘着饭菜香的筒子楼,一对一对同居的小情侣。
(三)
那时我和蒋君收入都不高,两个人加起来才一千五,虽然不用付房租,但是除去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零花购物,一个月也没剩下多少节余,所以很多娱乐项目都省略了。
看电影太贵,逛公园太累,算来算去,只有老实呆在自己的小窝里。所以通常都是他在他的破电脑上玩《红警》,我躺在床上看图书馆里掏来的小说。
在同居的一年里看的书比我28年看的书都多。
有时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什么A片,我们也兴致勃勃的看。也算是我们无聊生活里的一个保留节目。
不过那东西,多看了一点意思也没有,不就是那几个动作和招势么,让那些嘴边没毛的小男生激动还行,我多看了只想吐。
还不如看我的小说。
可能男人喜欢视觉上的直接冲击,而女人更喜欢想象。
从性上来评价蒋君,他应该说是个体贴的男人。他让我享受了什么是人间的情爱,什么是消魂的滋味。我犹如一枚青涩的柠檬,在他的开垦下成熟如一个诱人欲滴的苹果。
年轻的体魄,充沛的精力,每一次做爱都接近完美。那是一段天堂般的日子。
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老朋友总是不准时,我也没太在意。只是吃饭的时候胃口有了奇妙的变化,看到油腻的东西一点也提不起胃口,天知道我是可食肉动物,怎么会这样?
想起这月老朋友还没来报道,心不免心里慌张。
大为,我好象有点不对劲。
咋了?
可能,可能怀孕了。
不是吧,每次我都是老实听话戴套套的。
我怎么知道,我恼怒的白了他一眼,心想你什么意思。一边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细节。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
难道是他一开始的几分钟不本分?
我总说不许他光着进来。他却说要射还早呢,我控制的住。
一定是这里出了问题!我委屈的在床头哭了起来。你这个流氓伪君子,55555555~我是个爱哭的家伙,眼泪也非常配合的说来就来。
蒋君慌忙说:不怕不怕,就是有了,我们也把他(她)生下来。
你拿什么娶我,就这破房子么?我噙着眼泪问。
这个……蒋君语塞。
从医院回来蒋君表现出奇的好,买菜做饭洗衣服甚至洗我的裤头,我家也天天飘着红枣的香甜。闻的楼道里的邻居都笑说蒋君怎么一下子成了长工,我成了王母。
他欠我的,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
我们结婚吧,丁当,我不想再看到你去医院受苦。在恢复后第一次做爱时,他忽然说道。
好啊,那你买房子。
蒋君的话说的容易了点,按当时的估价,一套房子起码20万,我们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钱。
他打电话回家和家里说了,他家对买房结婚的事也是非常支持,但是由于能力原因只能拿出5万,其他的由我们自己解决。
看来按揭是最终的选择,这意味着我们今后的日子更加艰辛。
老婆,对不起了,要你跟我过苦日子。
看着这个我深爱的男子如此抱歉的看着我,我还能说什么,扭屁股就走吗?我象那种无情无义的拜金女吗?
没事的,老公,日子会好起来的。我信心百倍的回答。
其实我低估里自己对金钱的感受力,未曾预见金钱在婚姻里举足轻重的关系,话又说回来,没有去趟河,怎么知道河水的升浅?
20万的房子,首付5万,按揭10年,每月按揭1600。
用我们积攒的2万简单装修了下,用我妈给的嫁妆钱买了些简单的家具和家电。空调、微波炉、洗衣机都没买,等以后有钱了再说。
办酒席的钱是借的,估计收来的人情费刚好可以还清欠款。
也就是说新婚之夜,我除了一个男人,一无所有。
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爱蒋君,这才是重要的。
原来单位工资不高,于是我在朋友的帮助下换了一个新工作,比原来的高出500,但是压力更大更忙碌,天天加班到很晚。双休日我又出去做兼职,一天50块,就是你们通常去超市有很多促销小姐站在入口拉你买她的东西送些小赠品那种。老板不会让你白拿工钱,你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说,不停的用微笑去讨好每一个路过的顾客,不管是精与计算的大妈大伯还是西装革履的男子或是打扮精巧的漂亮小姐。
蒋君也比以前更加用心工作,天天也是早出晚归,他说他一定要在明年升到技术主管的位置,这样他的工资可以比现在翻一翻。
刨去每月按揭,伙食费,我的手里已没有多少钱可以支配。我在蒋君包里放上300块零花,这已是我最大努力。所有的开支过后,我是没有什么钱可以零用了。这意味着,我将没钱买衣服,没钱打扮自己,没钱逛街吃饭。
这样的日子,一个月还行,到了第二个月,我感觉到身心疲惫。
结婚是为了什么,我反复的问自己。
难道是为了过比单身更加窘迫的日子?
那天我正拉着一个大妈巧舌如簧地游说她买我的麦片:大妈,您买吧,看多划算,买一包送半包呢!麦片营养好,价格也实惠。
大妈犹豫着,而则我象个路边的卖花姑娘一直喋喋不休着,因为多卖出去麦片,老板还可以给我几块的提成。虽然我知道这麦片因为口味不佳才拿来做促销活动,可我管的了这么多么?
一个靓丽的身影站我面前:呦,这不是丁当嘛,怎么在这里啊?
我抬眼一看,是大学同学小惠,好久不见,她倒是越发漂亮了。我忙说现在没空说话,等下了班我找你吧。
她给了我联系电话。
在一家新开的比萨馆里,我们见了面。她说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里做单证,一月起码4000。我笑笑。
想当初她成绩可是作业抄我考试靠我的主,没想到混的如此潇洒。靠什么,机遇?才能?不。
还不是有个有权的老爸把她弄到外贸公司。
听说你结婚了?她问。
是啊,没多久。
真幸福啊?她羡慕的看着我。
什么呀,你才幸福呢,一个人过的多滋润。
你不知道,一个人那叫孤单啊,上个街都没人陪,看着身边的姐妹都个个嫁人了,可把我妈给急坏了。
那你也找个好的嫁了吧。
咳,好的攀不上,差的看不上,就这么着了。小惠仰头把一杯奶茶灌进肚子。
结帐的时候,侍者说是240,我没动身子。虽然说好是小惠请客,虽然在形式上我应该争着把钱掏出来付帐,可是,我的钱包里只有50块,你让我掏什么?
MD,人穷志短,一点也没错。
回到家,蒋君正埋头在电脑前研究他的图纸和数字。
老公~我喊他。
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大学同学小惠了。
哦。男人对这种婆妈的事仅有知情权够了,对于细节,大都没兴趣。
本来我很想说下去,却再无兴趣。我躺下,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其实我也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很累,觉得如此辛苦,觉得如此不甘?
一种罪恶的念头如石头下的杂草开始无法遏止的在心底里滋长:如果我没有选择蒋君,是不是我会过的更幸福?
我被自己一种复杂的心理折磨着,开始用一种难以言传的心情放大痛苦。
老婆我忙完了。蒋君急急钻进被窝。他开始吻我,且温柔地抚摩我。这是他惯用的手法,表示他想要了。
我收拾起刚才的思绪:讨厌~
性的欢愉让我把一切乱七八糟的心事抛与脑后,当高潮如电流般击过我的全身,我只感觉身在天堂。
谁说的,性是穷人的钻石。那我就捡颗大的。
日子还是得过,只是我整天被缺钱少用折磨的心神不定,每一项不在预算的支出对我都是一种心理的打击。
老婆,下个月某某要结婚了。吃饭的时候蒋君说道。
哦,他上次送我们多少?
500。
那我们送多少?
600吧。
580好了。我咕哝了一句,省下20块我可以做顿丰富的晚饭。人家不在乎那20块,我在乎。
600就600,干吗要580?多小家子气。蒋君随口说着。
几个月累积的情绪如一座死火山找到了爆发的出口,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我小家子气?你有没有搞错!到底谁小家子气,看看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交按揭呢,靠你啊,要喝西北风去!
言下之意是这个家靠我撑着,你这个男人是靠我养着。
其实我并没有责怪蒋君不会赚钱,我也知道这一切是暂时的,但是人的情绪在昏头的时候总是难以掌控,什么痛快拣什么说,哪怕它会深深伤害到最心爱的人。
蒋君的脸色一下子非常难看。虽然我说的是事实,但是事实存在和说出来是完全两码事。
原来如此!他恨恨的说了一句。
这个家是你维持的,靠你我才有饭吃。你满意了吧?他没有多说第三句话,转身把自己关进房间,“砰”一声反锁了门。
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他这样过。以前生气的状况也有,他只是沉默,或者埋头抽烟,从没有把这样把我和他隔阂起来。
我的脑子如一团糨糊,刚才河东狮吼的劲头全无,一副落魄妇人的样子。他在房间里会做什么?会不会在里面想不开?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在那一刹那我非常害怕,原来我是这么的爱他,这么的在乎他。
老公,你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老公,你开门,对不起,是我不好,555555555
我哭了,哭的很伤心。
老公,你出来啊。我一遍遍地喊着,可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老公,你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我面色通红,双眼发直,直冲厨房。
菜刀太快,找了一个刨芋艿的破碗片,一下下在手腕上划着。
我知道我很不理智,或者说很幼稚,但是我没有更好的方法让蒋君出来。我宁可他骂我一顿也不能忍受他这样的沉默。
房间果然开了,一个满身烟味的男人冲了出来。蒋君了解我,知道我说的出,做的到。
手腕已经有一丝丝的血丝渗出,但是离死还是很远的,估计拿两个创口贴就可以搞定。当然,我也没想死。
丁当,你怎么这么傻。男人呜咽着。
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你骂我吧。看到他出来,我泪涕四下。
不,我不骂你,是我不好,没能让你过上开心的日子。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都记在心里。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天气已是隆冬,两个成年人在瘫坐在地上却哭着抱成一团。
什么是幸福?也许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
有阵街头小巷流传一首《思念谁》,歌手凄苦的喊着: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飘进我耳朵里却变了味,听来听去成了:你知不知道,没有钱花的滋味,就像喝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也许你会当我在讲笑话,也许你也身有体会,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就是生活。
小夫妻吵架就象雷雨,来的快,去的快。没两天,我和蒋君又好跟一个人似的,似乎什么也发生过。
那天蒋君忽然跟我说:老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发钱了?
不是,公司在象山那边开了家分公司,想派我过去做技术负责。
那有什么好的?一想到分别,我的心就紧张起来。
傻瓜,这样我在工资上可以享受主管级待遇啊,加上出差补贴,有将近三千一个月呢!
真的啊!我开心的大叫,仿佛眼前一片春光灿烂江山无限美好,脑子里飞快的把这3000元切分成若干块:1600付按揭,400家用,给他留500零用,还有500多呢!还不算我的工资奖金,一个月起码能积攒下1000。
我抱住蒋君象个孩子使劲的蹦着:老公,太好了,太好了。
没有那种词语能确切的表达出我内心的情感,快乐?高兴?喜悦?这些词语太平面了,而我的喜悦是立体三维的。
这种感觉仿佛是冷的哆嗦的寒夜里有人给你端来一碗热汤面,又仿佛迷途的路人一下子找到了一块路标,总之,未来是美好的。
或者说,想象中的未来是美好的。
其实象山离我这里也不远,不过是2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每天回家显然不切实际,这就意味着我和蒋君即将成为时下时髦的周末夫妻。
我默默的给他收拾行李,虽然有金钱的光环笼罩,但是临到分别我还是不知不觉难过起来。
老公~我喊了声,眼圈红红的。
怎么了啊,小傻瓜。象山离这里近着呢,我又不是去国外。到底是男人,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的感受。
老公,你到了那里要好好工作,别动歪脑筋,路边的野花……我没说下去。
哎呀,你这么不自信啊,这可不是我老婆的作风。亏他还能开玩笑。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看他不接下去,我只有自圆其说了。
行了行了,要采就来采你这朵喇叭花行吧。
什么,你敢说我是喇叭花?!我的思维被他的“羞辱”转移了注意力,追着他要报复。
到最后还是报复成功,当然是在床上使劲的“报复”。
蒋君走了,热闹的屋子一下子沉寂了下来,进进出出只有我一个人。
习惯和他吵吵闹闹,习惯了他做了好吃的喊我来尝,习惯了每天枕着他的味道入眠,习惯了每天有蒋君的手机铃声把我闹醒,我忽然感到孤单。
每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赶的时候,家是暗的,没有一盏为我亮起的灯,也没有香喷喷的饭菜,没有一个熟悉的男人来为我开门,我如断奶的孩子一般难受,天天给蒋君打电话。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老公我想你。老公,我今天迟到了,被老板骂了。
蒋君那边工作也很忙, 每天也只能潦草的安慰我几句。
每天看着也不觉得男人有多大的用处,不在了,倒是强烈的思念起来。人总是这么犯贱。
今天是周末,蒋君回来了,我们约好一起去外面吃饭。
点了一个鱼头火锅,一些菇,羊肉片,肉丸,虾,墨鱼片,年糕条之类。
蒸汽缭绕中,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蛮有魅力的。
老公。
怎么了,点的还不够?
不是的,我发现我原来很爱你。
肉麻。
我咯咯的笑。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牵着手回家。
蒋君说:老婆我要去洗澡,你也一起?
不要嘛。
老夫老妻的,还不好意思了。蒋君取笑我。
沐浴完毕,蒋君把我丢在床上,很牛逼的说了句:来,小妞,伺候大爷,大爷有的是钱。
演戏啊?我喜欢。我赶紧附和道:大爷打算出多少银子呢?
看你表现咯?
看着这个我心爱的男子如此张狂,倒让我兴致勃发。
我温柔的亲吻着他,由上而下。他在我舌头的逗弄下发出微微的呻吟。
我喜欢男人呻吟,这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极刺激的游戏。
老婆,好舒服,蒋君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我不理他,继续我的耕作。
有时我觉得男人象个父辈,给予女人关爱和呵护。有时男人更象个孩子,需要疼惜和温柔。
而此刻蒋君就如个孩子,需要我来疼他,挑逗他,抚弄他。
这仅仅是前戏。
我始终认为,性的和谐除了爱,更需要一种默契,对性相同的理解和认知。
我和蒋君惊人的一致。如同他喜欢,我也喜欢他的舌在我最敏感的地带游走,那种消魂的滋味如在云中飘摇,风中舞蹈。
书上把这个叫:品玉。
品玉,多优美的词。
大汗淋漓之后,我们拥在了一起。
我摸了摸他的弟弟说道:喂,小弟弟有没有用在别的地方?
除了你,还有谁要我啊?蒋君笑道。
难说哦。都说男人30一支花呢。
什么一支花啊,在你的摧残下,我都成了残花败柳了。
是嘛,我笑嘻嘻的说。
听说过一个笑话吗?从前皇宫里,妃子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都没精打采,皇上让太医去看病,过阵皇上去巡视,看到后院的妃子们果然一个个笑容满面,神采飞扬,皇上很高兴。后来他巡视到一个柴房里,推门一看,一个个神采灰暗、面如菜色的男人横七竖八躺在那里。皇上忙问:这是什么?太医一时语塞,说道:这是药渣。
知道不,男人是药渣!我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老婆你真淫荡。蒋君给了我一个定语。
干吗说我淫荡?
我这是夸你呢!
是嘛,嘿嘿。
为爱淫荡,有何不可?
小说里高潮的出现通常意味着结束,生活里中的高潮也不过是短暂的欢愉,所以当蒋君回公司上班之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白底暗格的基调。每当夜晚来临,寂寞和空虚又开始无边无际地向我侵袭过来。
老公,我好无聊。我每天都要和蒋君通电话。
你一个人是有点无聊,要不找些事情做?
做什么?
去朋友家走走,逛逛街啊,做做美容健身啊。
是不是开始嫌弃我的身材不好啊?
哪有的事,我不是给你出主意么?
于是我去报名参加了健身班。一大帮子老女人挤在一个大房子里,又跳又蹦、臭汗淋漓。
看着她们腹部堆积的脂肪和两个小型麻袋在胸前晃来晃去,我不禁感觉日暮迟年。
我今后也这样?太可怕了。
这对我简直是精神压迫,而我独来独往的个性,也注定我在那里没有朋友。
一个月后,我对蒋君说:老公,我再也不想去了?
怎么?
一个人去没意思。
那把家里的电脑装上宽带吧,省得你老说没劲。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有了网络,我就不会寂寞了。我直说这个主意好。
这世上没有预言家,所以蒋君也不是。如果他知道这个主意让我们的未来生活掀起轩然大波的话,他一定会后悔。
因为有人说过:如果想让男人出轨就让他事业成功,想让女人出墙该让她上网。
这年头,有钱就是好,不到一星期,网络就接上了,我天天在网络里泡着,看新闻,玩游戏,直到某天闯进了一个聊天室。
聊天室绝对是个好玩的地方,绅士和小人同在,君子和流氓并存。
每当一个看上去是女人的名字进去(因为我并不能确定每个女人名字的后面是个女人)即有一大帮子男人如车票贩子朝你蜂拥而来:你好,有空聊聊么?
也有委婉表达的:有空出来喝杯咖啡么?
当然也有直奔主题的:本人单身温柔体贴,渴望与你共度一夜良宵。
我如刘姥姥进大观院般感到好奇和新鲜。什么人和我说,我都会回答几句。很快我发现这样不行。狼多肉少,通常一个女子会面对5-10男人的搭讪。如果不加以选择,我只能穷于应付,忙的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太被动了。
于是我开始有所选择——30以下不聊,没结婚的不聊,脾气不好的不聊。
并把我的QQ说明改成:本人已婚,未婚、30以下的男子请勿打扰。
这些苛刻的条件一加上,效果不错,和我答话的人就少了许多,再加上摆出一副爱理不理臭脸,清净多了。
聊天室的女人,就是拽,那是因为俺们有拽的本钱。谁叫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呢,嘿嘿。
每个和我答话的男人都要通过我的严格考核:年龄,职业,婚否。
很多男人被我盛气凌人的气势所压倒,或者说他们对一个拽的不得了的女人不再有兴趣,当然也有若干个不怕死的,依旧象鲤鱼跳龙门似的朝我这里冲。
你好?
我回答:你好。
看你常在这里的。
是么,只是最近常来罢了。
你是做什么的?
你是做什么的?我习惯与反问人家。
我是做生意的,你呢?
公司做财务的。你结婚了么?
当然,你呢?
呵呵,我这样的女子不结婚才怪,这不是浪费资源?
那边发来一个开心的表情:你是个很有趣的女子, 认识你很高兴。
谢谢。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这样的男人和这样的恭维我听的多了。
我要下了,改天找你聊。
好的。
加QQ吧,下次我可以找到你。
不了,谢谢,我不喜欢被陌生人加。有缘分自会相见。
那,好吧。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下名字:追赶风的男人。
过了几天,又看到他。
你好,还记得我么?
当然,你是做生意的,我说的没错吧。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你每天都在?
恩,差不多吧。
你老公呢?
出差了。别人问我,我都这么回答的。就算他出差吧。
你老婆呢?
睡了。
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来看看,心想或许能碰到你。
呵呵,我常在的,欢迎常来。我在电脑前笑了一下,好象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就这样我和这个追赶风的人慢慢熟悉了起来。慢慢知道了他35岁,和妻子的感情一般,有个3岁的男孩。
他不常来,但是每次和他聊天能让我感觉到很愉快。
我在视频里看到了他,应该说,不算很帅,但是很有男人的味道——也许一个从商的男子到了一定的年龄身上都会具备一些浑然天成的气质。
你怎么不去装个视频?他问我。
恩,我长的太丑了。其实是蒋君不许我装。
呵呵,凡是说自己丑的一定不丑。
谁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说自己是美女的没几个美的,这是我的经验。
哦?你见过很多网友?
视频见过几个,现实里……没有。他回答。
呵呵,怎么没去见呢?
没兴趣,如果换你,我倒可以考虑。
臭美了,我才不见你。
他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等你同意的那一天告诉我一声。
心情被他撩拨的有些迷乱,夹杂着探险的好奇。
我可不可以去见他呢?
如果只是吃顿饭而已呢?
蒋君依旧是双休日回来,我已经开始的极不适应到现在逐渐习惯,说的确切点是麻木+迟钝。
我的生活节奏似乎是这样——上班下班上网下网上床下床,而蒋君到来的两天就仿佛是我的网络休息日,我洗衣服做饭还有做爱。
我们依然相爱,但是彼此不再贪婪的索取,不再有深度的渴望。
婚姻就是一个逐渐老化的过程,或者说让情爱男女对肉体的贪婪欲望到达平和的过程,接吻可以省略,前戏可以偷懒,而进入也成了一种任务。不做爱,似乎少了些什么,而做了,也不觉得多了些什么,就这样吧。
预计中的饭菜当然没偷来的好吃,不变的真理。
对网络的着迷也正让我走向一步步危险的深渊,尽管我意识到了,尽管我知道心灵的背叛也算背叛,但是,在这逐渐失去鲜活味道的婚姻里,谁能抵挡的住对世外桃源的向往?
法律用强迫的形式让一张床上只能躺一对男女,然而在思想上,谁能保证每个人的心里致始致终都牵挂着对方呢?
我相信有,不过不会是你,我说是看帖子的,HOHO~~
从一而终是什么年代的事了,人类所有复杂的情感真能在婚姻里得到所有的安慰和释放?经过几个月的聊天室魔鬼式磨练,我开始对婚姻的忠诚性产生怀疑。
谁能说那些蠢蠢欲动提着性器寻欢的男人就一定是流氓泼皮,那些裸露在屏幕前的女子都一定是三陪下流女?
在网络夜幕的掩护下,多少阴暗的、龌龊的人性在无声的挥发。
就如我。一个很爱很爱丈夫的女子,一个有着良好学识和职业的女子。
当追风的男子邀请了我无数次之后,我不再拒绝——虽然他仅仅是请我吃饭。
但是我已经走出了一步,这无疑是危险的一步——开始让虚拟的网络和现实接轨。
祝我好运吧,我在镜子前细细描眉涂唇。
追风开着一辆黑色的本田来接我,当我一坐进去,忽然发现副驾驶位置还座了个人,年纪比他略大些。
我很奇怪,随口笑道:怕我吃了你啊,还带个保镖?
他有些歉意:这是我兄弟,今天忽然打电话给我要跟我吃饭,我说约了人,他非得见见我约的是什么人,一定要跟来。
边上那个人开口了:不好意思,主要是阿风(原来他真叫风)说要见个从没见过的网友,我不信,所以就跟来了,不介意吧。
当然不,我微微一笑。
吃饭了时候,由于多了个陌生人,我自然也不能象网络里这么随意,他们不时谈论着事情,我偶尔用微笑表示一下我的存在。
这就是我想象中的第一次和网友见面?似乎有些脱离我的想象。
吃完了饭,阿毛又说要去酒吧喝酒。
你小子天天泡酒吧也不觉得累啊。追风开玩笑的说。
兄弟难得见面,喝酒要尽兴嘛。
追风问我去不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回到家还是我孤单一个,也许酒吧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一进酒吧,扑头盖脸的音乐几乎要把我砸晕,灯光暧昧的象情人的眼睛。
他们要了个小包厢,把震耳欲聋的声音关在了门外。我看到阿毛在打电话,又好象有朋友要过来,十多分钟以后,又有4、5个男女鱼贯而入,基本是一男一女搭配。而那些女人打扮和举止,一看就知道不是边上男人原配。
阿毛身边也多了个妖艳的女子,追风边上就一个我,但我知道,如果没有我,他边上也会多一个女子。这是潜意规则。
喝酒猜骰子,这不过是他们无数次聚会中极普通的一次。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下,女人的调笑和男人的癫狂显得理所当然。
这也就是通常男人通常搪塞妻子的所谓“应酬”。
我不善喝酒,也不会猜拳,趁一个机会,我跑到大厅去听歌。
我自顾自地坐在吧台边饮着一杯掺了雪碧的葡萄酒,体会一个人的寂寞。当歌手唱到《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如恍然隔世。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沧海变成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追风端了杯酒坐在我的身边。
没怎么,我很喜欢这首歌。
对不起,今天我没想到阿毛一定要过来,后来又自作主张带了这么多朋友。你一定很不开心?
不是的,我只是想透透气。其实我指的不是包厢,而是婚姻。
你以前常来这样的地方吧。我问。
有阵常来,多来了也没意思。有时就被他们硬拉来,他们喜欢闹。
酒喝多了,酒精开始在身体里四处奔走,人的思维开始飘忽,身体开始抛弃平日里的条条框框向放肆蔓延。
追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我转过头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干吗?
没干吗,只是喜欢你。
我把头回过去,继续看歌手唱歌。
没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包括我自己。
通常男人在结婚后会有很多奇妙的变化。比如开始口笨,开始少有耐心,如同一个男人告诉我的:钓到鱼之后,谁还会再去放诱饵?因此要一个已婚男人对妻子说我爱你之类如同登天般难。
但是转一个身,只要对着另一个女人——男人的口才又奇迹般恢复。
所有的肉麻都不算肉麻。
所以,当追风忽然说出:我喜欢你之后,我表面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如心电图的曲线上下波动。的确,这样一句话从另一个不让你讨厌甚至略有些好感的男子口里说出的时候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女人是喜欢幻想、喜欢浪漫的动物,所以很多时候比男人感性或者说弱智的多。
那一晚我和追风没做什么,又似乎做了些什么。从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那一刻起,我们从朋友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层,但也不是完全的情人,因为我们似乎还不习惯说太多的甜言蜜语,肢体的接触也就是那天点到为止。
但是,很多事情还是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我承认。
我承认我几乎每天守在聊天室只为了一个名字的出现。
我承认我开始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网络男子。
我承认看到他亮亮的头像我的心跳会加速。
看的出,他也是个认真的男人,他也很希望和我有一段美好的感情。
但是,我们有时会因为一个问题的争论而不愉快收场,比如,上床。
男人对女人最终的欲望从来不会逃离肉体,而女人,更喜欢所谓的柏拉图的精神游戏。
给我一个机会。
不要。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但和上床无关。
我们相互喜欢,为什么不能上床?
不能就是不能。
这样的对话多了,两个人似乎渐渐敏感,开始陌生起来。
那天他约我出来吃饭,我答应了。
送我回来的路上,他吻了我,我没有拒绝。其实,我很喜欢接吻,喜欢和蒋君,也喜欢和追风。
那是两种不同的味道。前者是熟悉的,亲切的,没有激动但有余温的吻。
后者是激烈的、狂野的、带着偷欢刺激的吻。
但是,他的手,开始自上而下地探索。我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有逃脱。
我能感受到他强烈的身体语言和深度的霸占欲望。
和当初蒋君夺取我第一次一样,他居然也说了句:丁当,我要得到你。
所不同的是,我和蒋君是为了爱情,和追风为了偷情。
对女人而言,喜欢和做爱是段很长的距离,而男人能一夜之间就混淆了这两个概念。
不做爱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那个女人还没考虑好或者说准备好。也许,几月后,半年后,或者一年后,我和追风还能相互欣赏,也许,我愿意……只是也许,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答案。
但是追风已经给不了我这么多时间,他已经失去耐心,象发疯似的来撕扯我的衣服,我的抵挡已经力不从心。
我忽然大叫了一声:让我下车!
追风一下子停了下来,呆呆的看我。掩饰不住失望和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得到你!他痛苦般自语。
我没有解释什么,只匆匆下车,逃离了现场。
我知道,我和追风几个月的故事今天到此为止,这是个尴尬的结局却没有更好的结局。
如果有人一定要追问我结果如何
我恐怕就无法回答
所有的故事
我只知道那些非常华丽的开始
充满了震慑和喜悦
充满了美 充满了浪费
每一个开端都充满了憧憬
并且易于承诺 易于相信
但是 如果有人一定要追问我
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
我只能俯首不答 转回到我的灯下
在书页间翻寻追索
静静编织出 一章又一章有关于
夏夜的 传说
——席慕蓉《序曲》
和追风的故事结束的有些潦草,但是这也是唯一的结局。
出轨的路上,我只能走到这里,我承认我喜欢追风,但我更爱蒋君。虽然我有时忽略了他的存在,忽略了我们之间的爱,但是那种类似亲情一样的爱如空气般难以感知却无法或缺。
女人对精神的渴求甚于肉体的感受,所以,我们通常看到网恋的女子和嫖妓的男子。男人并不喜欢单纯的精神游戏,他们更容易被下半身支配,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个性差异。
当一个男子知道他无法得到心仪女人的身体,很少再有耐心继续缠磨下去,所以,我和追风也只能到此为止。
有时我会呆呆的想,假如那天我没有拒绝追风,故事会怎样的发展?或许成为他的真正情人,或许因为有了亲密的关系而渐渐疏远?一千次的假设都不是罪过。
只是我宁愿假设,而不愿意再去面对那种境遇。
堕落需要勇气,我还不够。
QQ里,我们还是见着。只是开始变的小心而陌生,问好了几句,便不知道如何说下句,慢慢的习惯把彼此看着是普通的朋友。
我不过是万丈红尘中的一朵睡莲,而滚滚红尘中,又有多少愿意为他绽放的风景?
就这样吧,让我继续倦缩在自己的天地里,寂寞地舞蹈。
我和蒋君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追风出现消失而受到怎样的影响,我并不觉得自己很可耻,也不觉得伟大。我就是我,走在传统和叛逆之间的我。只是和追风的故事结束后,我开始有些厌倦网络,厌倦深夜独自上网的日子,厌倦一个星期里五天是寂寞陪伴我。
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是么?好啊,我正想和你说呢,我妈上次打电话来问了,问我们时候要孩子呢,她说趁年轻好给我们带孩子。
我是极喜欢孩子的,只是当初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所以在结婚头三年不打算要孩子,而现在,经济在慢慢的好转,银行开始有了积蓄,要个天使一样的宝贝,也许正是时候。
那咱今天就要吧。蒋君急吼吼道。
西西,你说要就要啊。生孩子哪有这么容易,人家要一年的要不上呢。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咱的质量可是顶刮刮的。
我笑他没羞没臊。自信的男人总是有那么点可爱。
当成千上万,不对,是上亿的精子排着队来等待一个叫“卵子”姑娘的挑选,然后卵子姑娘将挑选一位最强壮的绅士与之结合,十月之后,就幻变成一个微笑天使。
他(她)有红红的唇,弯弯的眉眼,咯咯的笑声,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居然一个也不少,这是一种怎样的生命奇迹?!
来吧,天使,妈妈已铺上了玫瑰地毯迎接你的到来……
三个月之后,我的例假没来,虽然以前也有不准时的情况发生,但是身体已经有了一些怀孕的反应。和第一次一样,我开始排斥所有的肉类,人总是犯恶心。独自去买了验孕纸,红红的两道杠由暗到明,仿佛在大声地宣告:一个幼小的生命已在我的腹中孕育,我做了母亲。
我立即拨通了蒋君的电话:老公!老公!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怎么了?
老公,我们有了第三者。
什么?他被我搞的一头雾水。
笨,就是,就是你要做爸爸了。
是么,太好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家里。让我妈也高兴高兴,她要做奶奶了。蒋君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等着我,我今天就请假过来陪你。
哎呀,不用了,我会照顾自己。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要来看我的宝宝。
蒋君象个大孩子,非要来看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才一个多月呢,我的肚子一点显山露水的样子都没有,看了也白看,呵呵。
老婆,我回来了。晚上近7点的时候蒋君才到家里,放下皮包就要摸我肚子里的孩子。
哎呀,摸什么呀,现在还只是一粒小豆芽呢。
噢,是嘛,宝宝你快长啊,爸爸可急着看你呢。蒋君冲着我的肚子说。
还早呢,没听说嘛,十月怀胎,你就耐心的等吧。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我一下班就赶了末班车过来,哪来得及吃饭。
我给你做点什么吃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从今天开始,你可是我家的王母娘娘了。要吃好喝好,保证我家宝贝健健康康的。
知道啦,我笑着说。这男人罗嗦起来,还真不得了。
洗了脚睡觉,蒋君紧紧的搂着我,手,依旧是不规矩的。
男人喜欢女人的身体,喜欢去那美丽的伊甸园探险。他忘情的在我胸前吮吸,我的情绪也逐渐被他调动起来。正当我们象往常一样赤裸面对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老公,老公。我用力推开他。
又怎么了,他的情绪被我打击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忘了,肚子里的宝宝啊。
哦,不能做?他有些怀疑。
恩,听说,听说头三个月里,孩子还小,在子宫不牢固,所以……
这样啊,他的眼神有些失望,不过很快恢复如常。虽然膨胀的弟弟有些难以安静,但他仍努力地按捺着欲望,搂着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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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伤心之魂:从小开始的生活,我感动看了之后我哭了,但是后面的我很愤怒,因为我是一个体专情的人,不是我真正要的,我决对不会去伤害对方,珍惜婚姻
时间2008/11/2(22:56);IP211.94.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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