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开了，女人复活了 |
| 责任编辑:林子
日期:2007/2/12 9:27:04 浏览:256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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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2岁那年，我不幸遭人强暴，从此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羞耻和恐惧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一直压在我的心上。等我上了大学，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有了男友，我依然独往独来。我知道自己很漂亮，白皙的皮肤，深蓝色的眼睛，丰满高挑的身材……然而，这一切让男生神魂颠倒的条件，却常常使我自己不舒服。
我害怕男人，特别是有人向我示爱的时候，在他们的笑容背后，我看见的是12岁经历的噩梦。不少男生约我看电影，有人还别出心裁地送我小礼物，我的回报是“谢谢。NO。”有人叫我“冷美人”，有人背后说我是“同性恋者”。
28岁的时候我遇见了兰德夫，他和别的男人不同，从不对我说那些亲热的话，也从不刻意献殷勤，这让我感到很安全，所以不知不觉中，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可是有一天，兰德夫突然对我说：“凯瑟，我觉得爱上你了。”我吓了一跳，镇静下来之后说：“兰德夫，我这辈子可能永远不会爱一个男人。我们可以一直是好朋友，像原来那样，可千万别提什么爱情。”
兰德夫是个非同寻常的男人，他一直等待我的接纳。我32岁的时候，他再一次慎重地向我求婚：“凯瑟，嫁给我吧，我仍然可以像现在这样对待你。”
这一次我真的被感动了，没有再说“不”，但是我告诉兰德夫，我不希望发生性关系，我告诉他我害怕。他好奇地看着我，然后点头同意了。
第二年我们举行了婚礼。当神父捧着圣经问我：“作为妻子，你愿意为兰德夫尽一切应尽的义务吗?”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会努力。”我知道这是谎话，希望上帝会原谅我。
二
因为我们有约定，新婚之夜兰德夫没有和我睡在一起。我是那样歉意，同时又害怕兰德夫不守诺言。午夜时分，兰德夫蹑手蹑脚来到我床边，将手伸到我的胸前轻轻抚摸，我猛然从梦中惊醒，那宽大的手掌一下子让我回到20年前的那个黑夜，强暴我的男人也是这样把手伸到我的胸前，然后捂住我的嘴…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兰德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羞愧又委屈地把头抵到膝盖上，一声不吭。看他痛苦失望的样子，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许久，我将电灯打开，把衣服穿好，坐到兰德夫的对面，告诉了他曾经被强暴的事。他将信将疑，再一次把手伸向我，我拒绝了他的爱抚，以前的阴影一直盘踞在我的记忆深处。
兰德夫温和而坚定地说：“凯瑟，我们会慢慢改变这一切的。”
以后，兰德夫每天晚上陪我看电视，有时候他买些影碟在家里放，这些影碟中经常有些男欢女爱的画面，不知为什么，我虽然讨厌男女性交，但却不反感这些优美的情爱场面。兰德夫常常不失时机地和我讨论性的问题，他说：“性爱本身是美好的，它并不与罪恶连在一起，只是看在什么样的背景下发生。”
我不让他给我谈这些，我说这我都知道，但理论和自己的感受不是一回事。
兰德夫喜欢看小说，我也喜欢。他建议我们晚上睡在一起读小说，他朗读我倾听。我们先读的是《麦田守望者》，那是写一个少年精神困惑的小说；后来兰德夫又读了《廊桥遗梦》；再后来，兰德夫又以“准备作一项研究”为名，为我读《查太莱夫人的情人》。
读完之后，我的心灵产生了很大的触动，有性欲的感觉，更多的是对查太莱夫人的谅解，同时又加深了我对兰德夫的同情。和我结婚，他的境况不是和查太莱夫人一样吗?
三
婚后的第五个月遇上情人节，晚上兰德夫很晚才回来，之前他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很忙。可能要回家晚一点。”我一直坐在床上等他，晚上9点他回来了，抱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一进门就单腿跪在地上，将玫瑰举在头顶说：“情人节快乐，我的公主!”
我从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玫瑰，顿时泪流满面，一下扑倒在兰德夫的怀中。他把我紧紧地抱着，滚烫的嘴唇慢慢从额头吻到脸颊，又不知不觉地移到我的嘴唇!
他的舌头像火一样燎着我的心，三十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接吻，我感到像飞起来一样，在漫无边际的空中飘荡。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兰德夫喃喃的低语：“凯瑟，我爱你，我多么爱你呀，爱你…”
他把我慢慢抱起来，当他将把我放倒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又不行了。“不，兰德夫，不要这样!”我推开了他，兰德夫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脸上仍留着兴奋的满足。他坐在床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凯瑟，我们俩是多么美妙啊!”
以后，我们每天都亲吻一次，每次亲吻之后，我就发现自己浑身湿淋淋的，有一种久久萦回难以言状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就像听过一首低徊缠绵若有若无的乐曲。
兰德夫建议在睡觉前跳一曲华尔兹。我们都穿着薄薄的睡衣，兰德夫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他让我把胸挺起，跳着跳着，我觉得自己兴奋起来。兰德夫离我这样近，他那粗重的呼吸，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不停蠕动的喉节，都让我感到快意。他是那样健壮，我隐约领略感到男人昂扬的魅力。
跳完舞兰德夫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对我说：“凯瑟，想不想看看我的身体?”他将睡衣的束带解开，丢在地上，然后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那样，挺拔地立在我的面前。
四
我试着让兰德夫和我睡在一起，但不要他靠近我，我的内心很想让他进入我，但我的身体却坚决地排斥这种念头。兰德夫平时是一个谦谦君子，但晚上睡在我身边的时候，却偶尔用非常低俗的语言同我讲话，听得我非常害臊。但这些话又像是具有魔力似的，让我浑身颤抖，我的中枢神经一阵阵地流过快感和激情。有一次讲着讲着，我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他，将我的胸袒露给他，兰德夫像婴儿那样吸吮我，吻我的全身…
兰德夫每天都用很温柔的话赞美我，用贪婪的眼神看我。他说我的手指是百合，我的乳房是牡丹，我的嘴唇是玫瑰，这些花都属于他的，四季不败。最后他说，我还有一朵睡莲，他挑逗地问：“我可以亲吻你的睡莲吗?”
我突然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觉得男女间的一切行为其实都如诗一样美好，虽然12岁时的遭遇是那样肮脏，但我感到那和兰德夫要做的一切有天壤之别，兰德夫是要用他的身体为我吟诵诗篇!
我对兰德夫说：我们去海边度假吧!兰德夫马上就同意了。
在那辽阔无际的大海边，7月的阳光把沙滩晒得金黄，我和兰德夫穿着红色的泳衣在蓝色的海水中像鱼一样游来游去。那一天我是那样激动，又是那样疲倦。中午我们并排躺在滚热的沙滩上，紫色的太阳伞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连时间都好像退到了远古时代。
兰德夫开始狂热地亲吻我，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我们抱在一起，在沙地上滚动。我的泳衣被兰德夫脱掉了，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惊呼，阳光下他看见了我的一切，他亲吻我，抚摸我。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它包裹着我，鼓励着我，然后我开始晕眩，排山倒海般地震撼，一种无法抵挡的急流从我的全身向外奔突，向外喷射…
等我醒来的时候，兰德夫仍然赤裸着身体，我也一样。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抑制不住的泪水淌了出来。我知道我成了真正的女人，我复活了——作为女人我已经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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