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的体温炊熟不了我 |
责任编辑:林子
日期:2007/10/7 9:04:31 浏览:183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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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她有个小她3岁的男友,因对方家长对她的年龄和职业颇有微词,她赌气与男友分手。此后她遇到大她15岁的他,他的"高温"追求让她犹豫。她打算再回去看看前男友,但两人错过了。回来后她草草嫁给了他,婚后却碰上许多矛盾。
表面上日子还平静,但她越来越觉得他们是在凑合……
初次见面,我发现霁红的目光径直落在我的着装上,而我也很快发现她的套裙很有特色。“我以前学过服装设计,1994年还在家乡开了一家小店。”她的开场白让我释然。基于对擅长女红之人的一贯尊崇,我好奇地接着这个话题问了两句。霁红略有些感慨地回忆说:“这身套裙工艺很简单,几年前我还曾经一针一线地缝制过一套男士西服呢。”我顺口问:“给你的先生?”霁红轻轻摇头:“不,是小春,我以前的男友,一个我始终无法忘怀的男人。”
和小3岁的他有缘无分
我从服装设计学校出师后,就开了个小店。一位中学同窗在外地大学读书,主动追求我。我被动地接受了这份感情。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和他走不近,如果他要拉我的手,我就很别扭。
1996年,服装店改迁新址。没过多久,店里的人都看出附近公司那个叫小春的男孩子对我很好,天天来看我,我随口说过的话他都会记在心里。对于小春的垂青,我也心知肚明,可一来我有男友,二来小春说自己比我小几个月,我不想搞“姐弟恋”。然而小春没有放弃,他利用业余时间陪我去打游戏、打牌、唱歌、逛街,渐渐地这个阳光男孩走进了我的心。好朋友们劝我给小春机会。我终于下定决心,征得了母亲的同意,在一个下雪的晚上跟男友提出分手。当天夜里,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解脱,做梦时还哼起了歌。
“从此我跟小春好了,只要有他在身边,冬天都那么温暖,黑夜都那么有阳光……”伴随着诸多诗意的描述,霁红的眸子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大年初三,小春和几个朋友来我家做客,我家的接待很隆重,母亲也很喜欢他。初七,小春邀请我们去他家,我感觉他可能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他父母,因为他们一直在观察我。几天后,朋友告诉我,小春实际上比我小3岁,还说他的母亲不想儿子找个体户做女友,对我们的年龄差距也很在意。说实话我原本以为自己挺优秀,没想到小春的家人很看不上我,我就“作”了一把,一次次地跟小春提分手,写了分手信,理由是不想让他跟父母争吵。
从相恋到分手,统共才半年的时间。我在过21岁生日那天,第一次喝酒,因为舍不得这份感情,我喝多了。小春和朋友把我送到我独自居住的家里,因为我走不动路,他把我抱上了6楼。我一直抓着他的手哭,还让他给我唱歌。到了凌晨两点,我的酒劲过去,这才想起来小春已不再是我的男友,只好装睡,让他走了。
接下来的一年,我把自己封闭起来,貌似平静地看着小春天天骑车从我的店门口经过。分手后,我还不时能收到他亲手叠的心形工艺品,作为回报,我帮他精心手工裁制了一套西服。我们都知道内心深处,爱还在,但因为他父母的态度不太可能改变,我们只好遗憾地错过了。
再度错过,我草率嫁人
1999年,我有个进修的机会,来到了上海。上课之余,我时常参加社区活动,因此认识了大我15岁的上海男人墨晶。据他自己介绍,以前他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跟3位长辈住在一套房子里。然而我的出现,不知为何让他改变了想法,他很快开始追求我。认识四个月后,有一天我和墨晶到他家附近吃饭,喝了酒,我的酒量不大,醉得很厉害。饭后墨晶力邀
我去他家,说要领我看看我没见过的阁楼。见到他的长辈,我尽管走路都困难,还是勉强装淑女,跟他们一一握手。
那晚我没有住在阁楼里,而是跟墨晶同住。
第二天我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墨晶尾随而至,坚决要把我的行李搬到他家,几天后就要求我承诺跟他结婚。我被他这样一弄,搞得很被动,很难下决心。作为“缓兵之计”,我提出我得先回趟家,征求家人意见。在家呆了一个月,我还是很犹豫,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无法忘记小春。可那时小春在外地工作,我没能见到他。而墨晶天天打电话催我结婚。左思右想,我劝自己,命中注定与小春没缘分,既然与墨晶有了所谓夫妻之实,我还是老老实实跟他过日子吧。主意打定,我回到上海,于2000年元旦与墨晶领了结婚证。3月举行了简朴的西式婚礼。
霁红忽然插话:“相对于墨晶的"高温",他的母亲显得很冷静,她提醒我,墨晶已是不惑之年,收入不高,月均工资2000元,还得赡养3位老人,总之条件不够好,我嫁过来之前要想清楚。”我觉得老人的提醒很实在,但霁红侧过脸去,淡淡地说:“婚后没多久,我就跟婆婆以及墨晶发生了矛盾。”
有一天,我同事家里遇到困难,不得不辞职,买的是次日早晨6点的火车票。我考虑到她手头不宽裕,没必要再去住一晚旅馆,就把她带回家和我睡卧室,而委屈墨晶睡客厅的沙发。同事走后,婆婆很不满意,冲我发火,认为我向着外人,亏待了墨晶。我本是好心,又觉得一个晚上睡客厅算不得什么,虽然没还嘴,但很不开心。我家住在老式里弄,新修了独立的卫生间,邻居常来家里洗澡,婆婆来者不拒,有时明明我已拿好衣物和洗浴用品想去洗澡,婆婆却视而不见,热心地把邻居让进去……矛盾积累下来,我最后负气出走,住在老乡家。墨晶找到我,答应我在外面租房子,跟婆婆他们分开过。
单独住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考虑到墨晶年纪不小,我很想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因为无知,我吃了抗生素。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很不情愿地做了人工流产。之后我想要个孩子,可墨晶却不太上心。我觉得家里一定要添个小生命,就去看了不孕症专科,医生建议我好好休息。2002年秋,我辞去工作,专心休养,只一个多月就怀孕了。怀孕期间,我们搬了回去。我做起了全职主妇,天天洗衣烧饭拖地,婆婆在阁楼上不做声地看着我做事,她始终强调孕妇要多做事,到时候生孩子容易些,即使我怀胎7月,姐姐来上海想照顾我,婆婆也拦着不让她帮我。
因为婆媳关系有点“疙瘩”,对生育又有点恐惧,我想回娘家生孩子。墨晶和婆婆都不反对。于是2003年春,我回到了家乡,母亲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在经历了顺生难产和剖腹产的皮肉之苦后,女儿呱呱坠地。母亲也很开心,一个月后特地在家办了满月酒。墨晶电话里说要过来,但我劝他别影响工作,他就真的没来。
出生第56天,女儿突然抽搐,县医院做CT也查不出原因,竟下了病危通知书。墨晶连夜赶来,作出明智决定:带女儿回上海。在省城转车时,医生比较有经验,诊断孩子缺钙,挂了盐水后病情稳定了许多。我母亲尽管晕车,还是坚持跟我们一起回上海。孩子住了10天医院,我和母亲轮流照顾她。考虑到母亲的饮食习惯,我请墨晶每天帮她煮碗米粥。出院没几天,女儿拉肚子,又去住了一周医院。小姑子来我家,当面质问我:“什么道理啊,孩子老生病?!”人生病还要有道理?我没搭腔,可她说着说着把我的饭碗也打破了。我生了气,跟她理论,婆婆把大门打开,到弄堂里大声讲我的不是。墨晶抱着孩子一言不发,我母亲为息事宁人,打了我两耳光。小姑子走了,婆婆表示从明天起分开吃饭,还指责我母亲架子大,每天要吃点心。其实那只是稀饭油条而已。
幸福观差异让我难受
为了争口气,我出去找房子,请母亲搬过去住。婆婆以断绝母子关系相威胁,要求墨晶跟我离婚。孩子才两个月啊,我真不愿意让她小小年纪就受磨难。墨晶本心也不想离婚,但婆婆一直盯着。耗到孩子100天,我们在公园见面,给孩子拍照片,一天都很开心。后来请朋友做说客,婆婆提出不让我母亲带孩子,我自己带,还得包办家务。看在孩子面上,我全答应下来,搬回家。婆婆还是不满意,有天晚上坐在我们床脚骂了半夜,骂累了才去睡觉;还有一天在弄堂里骂我和我母亲,我和她吵了两句,墨晶出来干涉,争执时把我的眼镜弄到地上,正好被我母亲看到,母亲气极了,打了墨晶一耳光,跟我说:“孩子,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我认真跟墨晶谈离婚,我想要女儿,可他家也想要孩子,说要让我赤条条来,赤条条走人。我母亲为这个家着想,建议让她把孩子带回老家,让我去工作,省得别人说我靠人养活。墨晶也同意。于是我重新出去工作。2004年春节,我回老家看女儿,她很好,人也很快乐。我很感激我的家人。
女儿和母亲都不在上海,是不是意味着霁红就能与墨晶、婆婆相安无事呢?霁红给了我一个过来人的笑:“女儿走后,我们没跟婆婆住在一起,矛盾相对少了许多。现在令我烦恼的是,我发现墨晶跟我的幸福观、价值观很不相同,我们的日子过得了无生趣。”
毕竟有过不愉快,我跟墨晶出现了裂痕。母亲和女儿走后,我们分居了几个月,然后他从家里搬出来,重新跟我生活。表面上看,我俩是对正常的夫妻,可我明白,其实是在将就着过日子。感情的不美满,让我以工作为寄托。在公司,我是出名的“拼命三郎”。而回到家里,我特别爱睡觉,几乎一上床就能睡着。这种情形下,每次与墨晶过夫妻生活都会令我很痛苦,因为他的手一碰到我,我的汗毛就会竖起来,而我根本无力“指挥”身体做出积极的反应。我发现,我已无法接受这个枕边人。
凑合着过了一年多,我们的状态没有改善。五一期间,我一度郁闷得受不了,特别想倾诉,还预约了心理医生,可出于种种顾虑,我还是没有说出来。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有时间对墨晶作完整的评估,首先得承认,他不是坏人,可是作为丈夫,我觉得他从不认可我的能力、关于事业和家庭的种种设想。他只要一成不变的生活:一包香烟,一瓶老酒,两份报纸,觉得自己每月有2000元的进账已经很不错了。可我的幸福人生的定义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一分付出一分收获,没有做不到只怕想不到,我很想凭借自己的努力给我的亲人,尤其是女儿一个光明快乐的人生。
过度的压力、情感需求的无法满足,让我这几年中憔悴了许多,内分泌也不太正常。上次回去看女儿时,我意外遇到了小春,他还没结婚,也第一次得知我糟糕的生活。你别误会,我和他之间很清白,我不会因与墨晶的感情烦恼而拿他当“稻草”的,那样对他不公平。
最后,霁红很感慨地对我说,当初选择嫁给墨晶,过于草率了,如今进退两难。今天她的倾诉,也许可以供有些朋友借鉴。“我不想自欺欺人,说我现在很幸福,那么我跟墨晶到底是这么委屈着继续过,还是寻求大的改变呢?”霁红望望我,又望望窗外的人流,露出很迷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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